【瞳耀】记一次滚楼梯的经历
很多年没写过文了，任何bug及ooc都算我的XD
剧版发小欢喜冤家设定，相对于爱得你死我活一眼万年的，我还是更吃暧昧这种暗戳戳的甜
日常虐猫，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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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一次滚楼梯的经历
一向知道展耀运动能力约等于0，是属于走路会自动撞墙的那种，也知道他起床气重，清晨大多处于意识朦胧状态，但白羽瞳真的没有想到，这只除了偶尔感个冒咳个嗽发个烧，胃疼一下脚扭一下，又或是出外勤被敲个头卡个脖之外还算是能顾好自己的猫，居然下个几级楼梯都能把自己摔成半个残疾。
倚在法医室的柜子边，白羽瞳黑着脸看着眼前被公孙哲用消毒水擦到脸都扭曲的发小，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我的展大博士，您真当自己是金刚不坏呢，摔成这样了还跑去出外勤？”
展耀抬头，膝盖上被消毒水带起的剧痛让他头都有些晕了，但嘴上还是没有认输，“白sir，这次要不是我去了，你们有把握解决么。”
“嗬，你还说。要不是看你站都站不住，我现在已经审完犯人结案了。”
“结案？白羽瞳，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不简单，我也要审……嘶！”展耀正和白羽瞳斗嘴，冷不防地被公孙哲一棉花消毒水按在脚踝的伤口上，疼得他差点儿就跳了起来。
公孙哲晃悠悠地放下手上的消毒水，拿抹布擦擦手。
“没多大事，一会儿等伤口消毒水干了就可以包起来。这几天尽量不要跑跳，伤口不要碰水……”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走路还是可以的。”
白羽瞳伸出的手停顿了一下，马上被展耀啪地打开，“听到了吧，白sir。我、能、走！！”
搀着展耀回到他的办公室，白羽瞳反手锁上门，等他慢吞吞地扶着桌边挪到大班椅上坐下后，才双手撑在桌面，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展大博士，你现在能老实交待究竟发生什么了吗？”
当时他听到声响回头，看到的就是这猫背着个大背包坐在地上。本来说要上医院的，可是展耀打死不干，说就崴了一下，没事。那边现场催得急，而且展耀崴脚也不是第一次了，白羽瞳看他能走也就没坚持。天知道他看到刚和嫌疑犯谈判成功的展耀身体歪下去的时候心脏都差点儿罢工了。
“你不是看到了嘛。”展耀没看他，手指在膝盖的包扎带上摩擦，“就，崴脚了啊。”
“崴脚？崴脚能崴到两个膝盖都几道口子？！”
“呃……就是崴脚了嘛，”展耀扁扁嘴，偷偷瞥了一眼白羽瞳，声音小了下去，“只不过……”
只不过，崴脚的地方是有那么地一丁点儿不合时宜。
那么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让我们把时间退回到早上。
SCI近期接了个大案子，正好处在瓶颈期，所有人都四处寻找线索，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不巧，展耀最近有个论文马上要截稿了，白天忙案情，晚上忙论文，黑眼圈重得白羽瞳都快想要把他打昏扔床上睡三天三夜了。
展耀倒是没什么自觉。想当年写博士论文分析数据的时候几天几夜不合眼，还不是靠着一天三杯咖啡挺过来了。
所以当前一天赶稿赶到快两点，早上又天没亮就被白羽瞳的手机铃声吵醒时，展耀还没说什么，白羽瞳就差点儿把手机扔出了窗外。
狠狠地按下接听键，没等白羽瞳发火，对面就传来了王韶的大嗓门。“白Sir，出大事了！！”
白羽瞳把电话拿开了一些，总算在王韶的嗓音攻击下听清楚了缘由。原来一大早CID接到报警说有人在高速公路挟持了大巴，到现场后发现嫌疑人是SCI正在跟进的案子的关系人，而且精神恍忽，似乎不太正常，所以提出让SCI看一下要不要并案处理。
挂了电话，白羽瞳转头看到展耀揉着眼睛，半醒未醒地坐起来看着他。抬手摸摸展耀的头，白羽瞳简单解释了一下。展耀今天的计划是去图书馆查资料的，白羽瞳让他再睡会儿，自己先去看一下情况，回来再送他去图书馆。可展耀一听就不干了，坚持表示要跟着去，还顺便讽刺了一下白羽瞳严重缺乏与心理不正常人群斗争经验的事实。
白羽瞳当然清楚自家的猫说了就要做的性格，无奈只好趁着展耀洗漱的时间快速热了牛奶和面包，以防某人低血糖的惯常发作。
展耀一向起床气都很重。但他不像公孙那种暴躁型，只是呆呆的，不说话，特别是没睡饱的时候，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处在梦游的状态。
不过这天看上去还挺清醒的。白羽瞳把牛奶和面包塞进展耀背的包里，“我先去开车，你弄好了就快点出来。别忘了锁门。”
展耀摆摆手表示知道，背上包也跟着出去了。关门，上锁，下楼梯。一连串的动作每天都重复一次，展耀几乎闭着眼睛不用思考都能完成。
对的，几乎。
也不知道是因为睡眠不足还是想案子入了神，展耀有些迷糊地依着本能跟在白羽瞳后面，踏下楼梯，然后脚下一歪。
“啊！”展耀猛地惊醒，睁大眼睛看着前面的景象向一边倾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脚又崴了，而且是在楼梯上。
死了，要被白羽瞳骂死了。身体不可逆转地向下倒去，展耀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还能思考这些没用的东西。甚至在伸出手发现够不上栏杆时，还能冷静地分析该怎么滚下去没那么受伤。
缩手，抬头，扭腰，背部着地，展耀有生以来第一次爆发了自己的战斗力，在尽量做好防护措施的同时……
滚了下去。
呯！时间突然加速，展耀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楼梯底下，膝盖上火辣辣地疼。
“猫儿？！”白羽瞳回过头，就看到展耀整个人坐在楼梯下，揉着脚正挣扎着要站起来，连忙过去一手扶住，另一只手开始上下摸索。“怎么了？！”
“没事。”展耀脑子还有点懵，脚踝和膝盖上的痛感在缓过了最初的那一阵后似乎减轻了许多，只是有些闷闷地发疼。“崴了一下，你爪子拿开！”
“真没事？”白羽瞳不太相信，上下打量了展耀半天，但看他的样子，似乎确实没受什么伤，“要不然我先送你去医院，现场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崴个脚能有多大事。”展耀撇撇嘴，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除了膝盖还有些可以忍受的疼痛外，其它地方感觉还好。看来他的计算是正确的，背上的书包缓冲了不少的撞击力度，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至于脚上的那点小伤，就忽略不计了。“走啦，不是说很急吗，别耽误事儿。”
说完，展耀就自己往白羽瞳的兰博基尼边走去，心中暗暗决定绝对不能让白羽瞳知道他下几级楼梯都能滚下去这种会被耻笑一辈子的事情。
白羽瞳见他能说能走，只好耸耸肩，小跑过去开车门了。
王韶发来的地址离得不太远。等白羽瞳一边开车一边监督展耀吃完了早餐，他们也到了目的地，以至于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展耀没拿东西的手一直按在了膝盖上。
现场很乱，白羽瞳刚停下车，王韶和马韩就过来汇报情况了。白羽瞳简单地下了指令，回头看到展耀已经站在了警戒线旁，打量被包围在中央的大巴车。
“怎么看？”白羽瞳走过去，和现场的CID警员打了个招呼，就站到了展耀身边。
“他有很严重的狂躁症和妄想倾向，不能受刺激。”展耀观察着躲在大巴惊恐的乘客里，隐约还拿着刀子来回晃的人，“我去跟他谈吧。”
“好，你小心。”白羽瞳点点头，把无线麦克风递过去，“他和我们的案子关系很大，现在不能击毙。你把他引下车就好，我带王韶他们在旁边掩护。”
展耀接过麦克风夹在自己衣领上，看着白羽瞳带人去找掩体，也向四周看了看。大巴车有些高，他找了个位置正好的护栏，手一撑跳了上去。
“嘶！”膝盖在弯曲着地的时候暴发出一阵剧痛，展耀差点儿就站不稳掉下来，还好及时伸手扶住了旁边的灯柱，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膝盖处火辣辣地痛起来，展耀皱起眉头，有些心虚地瞄了一眼白羽瞳所在的方向，不着痕迹地靠上灯柱。
“咳咳。”清了清嗓子，展耀努力忽略腿上的疼痛，把全部注意力转移到大巴上的嫌疑人身上，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谈判的过程不算太顺利，嫌疑人的妄想症非常严重，到最后，展耀甚至用上了一点儿催眠暗示的手法，才能让他听得进自己的话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展耀最终说服了嫌疑人，把他引导下车时，天边的太阳已经升上了半空。
“真不愧是展博士，真是太厉害了。”“就是，这么短时间就能把人劝下来，全香港估计也就展博士能做到了。”
看到手铐铐上了嫌疑人的手，展耀才松了口气。刚刚的谈判加上暗示已经将他被多日来连轴转的工作所消耗得七七八八的精神力全部耗尽，提着的那口气一松，面前的大巴车就开始扭曲，耳边围绕过来的赞扬声也变得时远时近。展耀眨眨眼睛，尽力定住心神，全身因为紧张已经有些麻痹，他动了动脚，想先回到地面，却不想被压制了太久的伤患突然反噬，一股难以忍受的撕裂痛直冲脑门，眼前一黑，双脚立刻就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摇晃着失去了平衡。
“猫儿？！”白羽瞳刚指挥人把嫌犯押走，一转头，就看到展耀睁大眼睛从护栏上往下掉。身体先于头脑做出了反应，一把拨开眼前的警员，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了护栏边，堪堪在展耀接触地面之前接住了他。
“猫儿，怎么了？！胃疼？还是头晕？”感受到手中闭着眼睛的展耀身体有些绷紧，白羽瞳一边焦急地发问，一边空出一只手来上下摸索。屏气缓过最激烈的那一阵疼痛，展耀微微睁开眼，摇摇头，“没事，有点累。你扶我一下。”
白羽瞳的心脏像被人抓着一样疼。但他也知道，展耀应该是过度用脑导致的晕眩，旁人帮不了什么忙，只好左手将他的手固定在自己肩上，右手用力撑在腋窝下，想把人带起来。
“唔……”体位的改变加重了晕眩，膝盖被迫拉直并承受体重所带来的撕痛让展耀忍不住低低哼了一声。白羽瞳手顿了顿，放慢了速度，架着展耀扶到了护栏上坐下。
“脚疼？”看展耀能坐稳，白羽瞳单膝跪在地上，伸手探他的脚踝。按展耀一向的忍耐力，仅仅是头晕或累了是不会松口的，只有他最不耐受的疼痛，才会让他哼出声来。
刚刚的过程白羽瞳一直看着，确定展耀没有受到任何伤。那么，回溯上去，就只有早上的那次崴脚了。崴脚的伤害一般不会立即展现，也是自己大意了，没有坚持送他去医院。
展耀坐定之后晕眩好转了不少，眼前的视线慢慢清晰，入眼的就是白羽瞳伸过来的手。条件反射地往后撤了撤脚，膝盖又是一阵疼痛。
“疼？”感觉到手下传来的微微颤抖，白羽瞳紧张地抬头，却突然发现有些不太对劲。手掌接触的脚踝有一点点浮肿，但不像是太严重的扭伤，不至于碰一下脸就扭曲成那样吧……
目光向上扫过展耀吃痛的表情，又回到他的脚上，白羽瞳这才看清了让自己感觉不对劲的地方。“你膝盖怎么了？！”
展耀穿的是一向的靛蓝西裤，深色的衣物不显脏，所以白羽瞳一开始并没有注意，现在盯着看了才发现那一道不怎么明显的变色。
“没事……你要干嘛？”还没等展耀从疼痛中反应过来，就觉得小腿一凉。一低头，就看到白羽瞳动手拉起了他的裤脚。
“别乱动！”白羽瞳低声吼了一句，左手按住展耀双腿，右手把快褪到膝盖的裤腿往上一翻。
两道已经开始结疤但还渗着血丝的伤口在众多的小擦伤中明晃晃地刺入了白羽瞳的眼睛。
“展耀！”白羽瞳指着那血色斑驳的地方，气得眼睛都红了，“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呃，没，没什么……”展耀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地往后缩了缩。实话实说，他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摔下来的时候确实膝盖和脚踝都在疼，但很快就减轻了，他还以为自己身手够好，自我保护得及时，所以才没受伤。
而且，这不案情要紧么……
看着白羽瞳一张俊脸黑得像被人欠了几百万似的，展耀总算没把这句更招打的话说出来。
“好了，真没什么，只是皮外伤，过两天就没事了。”抬手碰碰白羽瞳的手臂，展耀安抚道。休息了这会儿，他的精神已经好了起来，伤口的疼也没有刚才那么难以忍受了。
白羽瞳冷着脸把另一边的膝盖也检查了，然后盯着他看一会儿，也不说话，只是背过身去，弯腰示意。
“不用了吧？”展耀看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看四周，有些不太好意思。
白羽瞳回头瞥了他一眼，“要抱？”
展耀撇嘴，心里嘀咕这死耗子，就说不能让他知道。但毕竟是自己错在前，展耀也不好再逞强，只能顺他意趴了上去。
大巴车里的乘客有些受了轻伤，救护车里也是非常忙乱。白羽瞳过去看了一眼，就转向了自己的车。轻柔地把展耀放进副驾驶，白羽瞳把王韶叫过来交代了两句，就载着展耀冲了出去。
一路上白羽瞳都没有讲话，甚至看都没有看展耀一眼，只是油门踩得飞快，清晨的路面就像被按了快进键一样，还没看清就消失在了视角里。
自从被展耀抗议了几次后，白羽瞳很久没有飞过车了。不过现在展耀也不敢出声，只能抓着安全带，硬生生地看着原本大半个小时的路程被缩短到了十五分钟。
然后，在法医室被公孙暴露了所有伤口后，白大组长的脸成功地又黑了一层。
“你、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听完了全过程，白羽瞳目瞪口呆地看着展耀，脑子里努力地消化耳朵听到的内容，“而且，还不打算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摔都摔了。”展耀扭开脸，小声嘀咕。开玩笑，他就是不想出现现在的场景才不说的。
“你说什么？”
“我说，情绪的剧烈波动有害健康。”展耀转回头，一脸的理直气壮看得白羽瞳差点儿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误。“现在没事了，白Sir你应该去审犯人了。”
两人就这么互不退让地对视了半晌，还是白羽瞳先举了白旗。早上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他也是累了。而且这事情说到底也确实不完全是那猫的责任，明知道他早上迷糊还没看紧的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白羽瞳叹了口气，拉了张椅子坐下，“展大博士，我这一路担惊受怕的，你就不打算再说点什么？”
“说什么？”展耀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歪头认真想了想。
“今晚我要吃海鲜焗意粉，不要洋葱不要胡萝卜。”
“你做的。”
所以说，自家被宠坏的猫不认错能怎么办？
继续宠着呗。
—fin—
